第六十二章 索赔
柴辉带着李茹、柴涛到岳父李平家,半路上遇到许耀,许耀出言不逊,柴辉愤极,鞭打许耀。
许耀负了伤,手下军士急忙将其抬到许卫家。
许卫见二弟右腿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问了缘由。许耀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说柴辉轻视许家人,说许家人是草包,还动手打了他。
许卫大怒,带了许兵、许力士、许狗娃等许氏一二十个人跑到李元家,要李元出面,处理此事。
柴辉是李元的亲侄夫,但李元与李平的关系一直很僵,这亲兄弟俩很少来往。
李元听了许卫的话,认为正好借此机会教训一下柴辉。
很快,李元、许卫等人来到了李平家。
好在李健得了此讯,飞奔回家,向李平报告了这一情况。
柴辉取出六棱水磨钢鞭,来到屋外,并安排手下亲兵把守好房前屋后。
只见几个许家后生抬着一块大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个人,是受伤的许耀。
许耀从木板上支起身子,用手指着柴辉道:“就是这厮,打伤了我的右腿。李庄主,你可要为我们许家人作主啊。我是南收容所副所长,一向遵纪守法。这次柴辉首先动手,打伤了我。谁对谁错,你应该分得清!”
李元说道:“我说柴辉啊,你今天到李庄来,是不是要闹事?刚一进村,就动手打了李庄的人。现在许耀伤得不轻,你说咋办?”
柴辉冷笑一声,道:“我今天到李庄来,不是来打人的,是到我岳父母家里。路遇许耀,这厮出言不逊,并主动提出要和我比武。说我如果挡不住他十招,就离开李庄。不错,我是挥鞭打伤了许耀,但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许卫吼道:“柴辉,我知道你伶牙俐齿,我们许家人是辩不过你们柴家人的。但朗朗乾坤,你平白无故打伤了我的二弟,还不认错。现在李庄主拿不出解决的办法来,那我们许家人只好动粗了!”
说完,许卫挥舞板门刀,向柴辉杀去。
许兵、许力士、许狗娃等人呐喊起来,开始发作。
李平夫妇此时已经走出屋子,见许家不少人情绪激动,怕惹出祸事,急忙上前劝说。
李平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为一点小事起争执呢。我看这样,我女婿打伤了许所长,理应赔偿。正好许所长也在,许所长,你说吧,要我女婿赔多少?”
许卫翻着环眼,粗声道:“李家叔叔,你也看到了,我伤得不轻。我看这样,让柴所长赔偿纹银二百两!”
柴辉不等李平回答,吼道:“奶奶的,一点皮外伤,想索赔二百两银子,休想!要我赔,我就用手里这对钢鞭来陪!”
李平急忙制止柴辉说话,道:“许所长,你说说为什么要赔这么多?”
许耀恨声道:“我小时,左腿被柴辉放出的牛角顶伤,现在还有伤疤。这次右腿被柴辉打伤,一个人只有二条腿,我的二条腿,都伤在柴辉手里!所以,这次本来想赔一百两,我一气之下,要加倍!”
“加你妈的头,你非要这二百两银子,你就到柴庄拆了我的屋子!”
柴辉暴叫起来。
许家人一齐起哄起来。
李元假意打圆场:“好了好了,幸亏没伤到骨头。依我看哪,就赔一百五十两。柴所长,这个条件,你该接受了吧。”
柴辉听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有理睬李元。
许卫咆哮起来:“柴辉,你不要以为你是柴贵的侄子,我们李庄人就拿你没办法。今天你打伤了我二弟,你不答应赔偿,休想离开李庄!”
柴辉转过头来,道:“我没有说不赔呀,只是你们开出的价,不合理!”
许卫吼道:“那你说说,赔多少?”
柴辉笑道:“纹银五十两。”
许卫大怒,挥舞板门刀,向柴辉砍来。
柴辉使开钢鞭,和许卫打了起来。
二人大战了十余合,不分胜负。
许力士见许卫战柴辉不下,抡起浑铁棍,前来助战。
柴辉抖擞精神,放出平生手段,那条钢鞭上下翻飞,酣战许卫、许力士。
约莫战了二三十合,正斗到分际处,屋外喊声大震,一彪军马开了过来。
当头一员女将,水灵灵好一双杏眼,细弯弯似柳叶的眉毛。头上挽就螺蛳髻,狐尾倒照,雉鸡尾高挑。身披紫金八叉甲,手提荷花镋,胯下青骢马。迥异流俗,英气逼人。
李元一看,心想这下坏了,因为来将不是别人,乃柴庄巡逻队长吴琪。
吴琪喝道:“你们三人,都给我住手!谁再相斗,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罢,吴琪取出一支箭,弓开如满月,嗖地一下,射在前面的一棵大杨树上。
这动作很明显,谁再打下去,谁就做这棵杨树。
吴琪身后,有一二百个军士,个个披甲,拿着兵器。这架势,就像平乱似的。
李元只得喊道:“许卫、许力士,不要打了!”
李平趁机冲上前去,挡在许卫、许力士面前。
虽说吴琪是柴庄巡逻队长,但对邻村的治安,也有管辖权,所以时不时到邻村巡查。
这次真巧,吴琪刚刚巡查完严庄,就跑到李庄来了。她看到柴辉势单力薄,就拍马过来,制止这场争斗。
柴辉托地跳出圈外,道:“不是我怕了你们许家兄弟,吴队长开口了,我不得不听!”
吴琪瞪了柴辉一眼:“你少说二句好不好?还不给我回柴庄去!”
柴辉还想回话,被李平、顾芳、李健、李茹等人一发劝住,他的亲兵迅速整理好物件,拥着柴辉回柴庄去了。
李茹呢,因为柴涛在睡觉,就留在娘家了。
许卫走到吴琪面前,用手指着许耀,把柴辉打伤许耀一事说了一下。
吴琪翻身下马,走到许耀身边,道:“许所长,柴所长打伤了你,肯定要赔偿。我回柴庄后,一定禀报庄主,请庄主及时处理。你回去好好养伤,南收容所那边的工作,我会和进哥说的。他会安排的,你放心好了。”
许耀一向信服吴琪,因为吴琪为人和善,办事公正,加上温柔可爱,很容易解开别人心头的疙瘩。
“吴队长,我相信你的话。我要求柴辉赔偿二百两银子,少一两也不行!”
接着,许耀把索赔二百两银子的原因说了一下,就是前面说过的,炒了一遍冷饭。
吴琪听了,脆声道:“许所长,你今天受伤,的确有点冤。我回到柴庄,马上向庄主反映。你安心养伤,要相信庄主和进哥。”
许耀听了,在木板上点了点头。接着双眼微合,满脸疲惫。
这很正常,因为许耀右腿被柴辉的钢鞭打中,肌肉撕开,流了不少血,他能撑到现在,完全靠着健壮的身体。要是换了常人,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早就晕过去了。
话休絮烦,吴琪当着李庄众人的面,保证公正处理这事。在场的李庄人听了,尤其是许家五虎,认为吴琪说得有道理,就不再起哄了。
吴琪见事态开始平息,许家五虎情绪稳定了下来,遂辞别众人,带着军士径回柴庄去了。
傍晚,吴琪到了柴庄,见了柴贵、宋萍,讲了柴辉打伤许耀一事。
柴贵听了,十分生气,马上吩咐靳尚到柴辉家去,喊柴辉过来。
不一会儿,柴辉来到柴家大院。
柴贵、宋萍让柴辉进入内室,询问事情经过。
柴辉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重点讲许耀如何蛮横无理。
柴贵听了,叹了一口气,道:“辉儿,你爹死得早,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儿子来培养。你呀,就是性子太倔,做事一根筋。这样下去,就会得罪人家,生出事来,唉!”
柴辉在柴贵面前,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他低着头道:“大伯,我现在已闯下了祸,只有面对了,你说咋办就咋办。”
柴贵背着双手,在室内踱了几步,沉声道:“你老娘和妻儿没有多少收入,主要靠你来支撑这个家。这样吧,这次赔偿许耀的二百两银子,就由我家来出。听大伯一句,以后不要随便动手打人了。”
宋萍在一旁说道:“辉儿,以后遇事生气时,要想想你大伯的这句话。”
柴辉扑地跪在地上,哭道:“大伯,大婶,侄儿知错了,以后我一定痛改!”
柴贵走到柴辉身边,将柴辉搀了起来,道:“辉儿,你知道吗?你爹之所以死得早,是因为在和严庄的一次争斗中,被严庄的几个大汉打翻在地,脚上绑上绳子,在地上倒拖了数百米,内脏受损了。没过多久,你爹就咯血死了。”
柴辉听了,眼里泛起仇恨的火花:“大伯,是严庄的哪几个大汉?我要找他们算帐,为我爹报仇!”
柴贵责备道:“你看你,火气又上来了。难道你要学你爹吗?遇事一定要冷静!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事是我们柴庄人不对。因为当初,是柴庄人先动手打严庄的人。特别是你爹,冲在最前面,先动手打了严庄的几个老人,这才激起了严庄人的愤怒。”
宋萍说道:“辉儿,这事已过去多年了,你就不要为此事揪心了。现在柴庄与严庄、李庄结成了生死同盟,就应该放下历史的宿仇,齐心协力保家园,这才是咱们该做的事。宋辽关系一直不正常,最近边境摩擦加剧。一旦辽兵犯境,咱们三庄军民,要团结对敌,才能保住家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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