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离别前的温存
轻轻“哧”地笑出了声，“萧子隽，你傻不傻？不过四个月，他听不到说话的。”
萧子隽却在那发起痴来，“轻轻，你说他长得像谁？是儿子还是女儿？”
轻轻眼底都是温柔，“妾身希望是个儿郎，长得和你一样，高大俊朗，就是不要臭脸。”
萧子隽心里美滋滋的，才笑道，“本王的儿子自然优秀，若是个女儿，我便会将天下最好的都给她……”说着他看向轻轻，满眼的疼溺，“她会长得和你一样好看，比你这个娘亲可爱。”
“王爷，你说奇怪不奇怪，他才在肚子里这么小，我最近老做梦梦见他唤我娘亲。”
轻轻在那自言自语一般，萧子隽却认真的接了一句，“你梦见他，是男是女？”
“不说！”她轻睨他一眼，撇嘴道，“还跟我说不在意他是男是女，原来你比谁都在意。”
“他是我们的孩子，自是在意。”他果然就不再问了，伸手抚摸了下小腹，“父王不日北征，你要和你的娘亲乖乖的等父王回来，你要劝劝你娘亲，她怀了你后居然觉也少了，胃口也差了……”
轻轻不由地红了眼眶，喃喃道：“你要打仗了……”
见萧子隽凝眸看向自己，似是心有叹息，她记起他是不喜自己爱哭，忙得擦了眼泪，破涕笑道，“你别学你父王熬夜，要学娘亲从前能吃能睡，乖乖平安长大。你替父王陪着娘亲，等父王得胜归来……”
耳畔是她絮絮说着话，他望着她隆起的肚子，心里充满了幸福。
从前总觉得自己不会说这些的傻话，而今他要做父亲了，第一次觉得这般难舍。
*
二日醒来，宁轻轻精神不济，萧子隽不出所料早离开了。
春晚进来收了帐子，笑道，“夫人可是昨夜与王爷说多了话没睡好？这会儿怎么还奄奄的？”
言语间故意说笑，只是夫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夫人，粥膳给您做的已经好了。”
“怎么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王爷吩咐说以后夫人要少吃多餐，今个你起得晚，这会儿本该喝上那滋补粥膳才行。”
闻言，不知为何，胃里有些不舒服，她“哦”地一下吐了出来，并没什么东西，不过些那会儿喝的清水。
“王爷不过才离去，夫人就是这么个情形。”春晚喊人进来收拾了，一边扶了她起来，“以前月份小，夫人也没这么难受，许是近来天气太热了。总得让大夫过来瞧瞧，不然老是不爱吃饭，可有的王爷担心的了。”
轻轻拉了春晚一把，奄奄地，“你可比以前聒噪多了，王爷跟前一句别提就是。”春晚不言，只递给她毛巾擦脸。
轻轻坐回到梳妆台前，才清淡一句：“他要出征了。”
春晚方才知道夫人是舍不得王爷，所以才这副模样，于是故意逗笑她：“王爷现下没出征，只是出了个房间而已。这要真的出征，有人不得成了望夫石。”
轻轻冷不丁地将一把篦子扔给春晚，“你如今也学会这些油嘴促狭！要是戚风知道你被林越教坏，不知要哭成什么样？”
春晚面上微红，只得快些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还是给夫人梳头的好，不然早膳又晚了。”
春晚边梳边看向镜中的夫人，秀发有些打结，拽得轻轻头皮疼。
撩起头发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夫人脖颈上的红痕，夫人极快地用衣服盖住，而春晚也假装不知道的散了头发遮盖。
总是有些尴尬。
离出征前一日的午后，萧子隽忽然骑马从外头而来，轻轻从房里头迎了出来。
她知道他是撂下手中的活而来，此时问道：“王爷怎么今时回来的这么早？”
“午后刚好有空。”其实，他并没空，出征前每一件事都安排的满满的，连林越等人都忙得脚不着地，昨夜据说在军营里通宵达旦。
她知道，他不过是因为明日要出征。心头一暖，几乎都要为自己心中的打算而羞愧。
内阁，氛围几乎静了下来。
他望着她热得微红的面庞，伸手将她脖颈上的头发撩开，她鬓旁有淡淡色香气，那是她的味道，夹杂着一股苦甜的味道，“你吃药了？”
她嗯了一声，“吃了有一会了，本是打算午歇的。”
他凝眸看着她，“那好，我陪你午歇。正好昨夜我也没睡好。”
帐子放下，二人躺在那张柔韧的凉席上，闭目不言，仿佛这一刻过得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他均匀而粗重的呼吸，宁轻轻终于转动了微硬的身体，她爬了起来看着他。
他果然睡着了。
一双浓黑清俊的剑眉微皱，那眉心似乎有多少舒展不开的心绪。
自己却不能为他做更多，这样的感觉乏力不好。
如他所说，昨夜他并未睡好，他说陪自己午歇，倒不如自己陪他午歇。
蓦地，萧子隽睁开眼，看见了正在端详自己的轻轻。她忽然有了不好意思，微侧过视线，“我刚醒来，你怎么不多睡儿。”
他坐了起来，揉了太阳穴，看了外头的日头，舒了口气，时辰不晚，没有睡太多。
然后，他看过来，凝眸看着她新睡起来的样子，白皙的面庞泛起了些红润，黑漆漆的眸子一如从前般明亮，唯有的变化，那明亮中少了一份活泼和恣意，多了一份柔和和隐忍。
他视线再看到那双红润的唇瓣，她嘴角微勾，有了一个弧度，“我白日浅睡，一点动静便醒，不像王爷这般乏累。”
他不说话，依旧凝眸看着她。
刚刚午歇她脱了外头披风，只一件粉色的抹胸襦裙，柔软单薄。他目光不听使唤地，在那雪白的胸前停滞了会儿，那里似乎丰满了很多。
自从离开蒲城，又因她有孕，他多久没有与她有过内榻之欢，总在不经意间窜出念头。
轻轻觉出些异样，忙得收了收衣裳。这一刹那，她看见他眸子里的火光一闪，只听他闷吼了一声，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压了过来。
慌乱间，她头脑也跟着一热。
他的吻急促而温热，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他脸上新发的胡喳未剃，蹭过肌肤有些扎人。片刻，他的大手探了进来，粗粝而烫人的手掌，揉搓过自己的微凉的肌肤，她一刹那清醒了。
她推他，“萧子隽，你清醒点，孩子。”
渐渐地，他的手老实了，他半撑着身子，只剩下那唇上的吻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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