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确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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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寺的小沙弥们给送来了素斋，这些侠士各自回房用饭，安歇。
夜晚，虚远大师最后一次来看了看徐一凡的情况告辞回去之后，徐一凡开口问道：“郝弟，那位救了我们的公子，你认识吗？”
郝仁已经半睡半醒了，跑了一天。连续遭遇两次大逃杀，郝仁的体力已经完全告罄了，但是徐一凡的问话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我也就见过他三次，也谈不上深交。”郝仁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东方琳不想让徐一凡知道他的情况，郝仁自然尊重东方琳的意愿不会过多的告知他人，即使这个人是他想要朋友相交的徐一凡。
“那他当时怎么也在山上？还恰巧救了我们？”徐一凡转头在黑暗中看向郝人的方向。
“这个？”郝仁一顿，他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郝仁想了想，说道：“他既然会救我们，那大概也是跟莫天瑾的事情有关吧？”
“哦？”徐一凡睁大眼睛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的看着郝仁的轮廓，听着这个总是有些新奇想法的萧兄弟的见解。
“那会在那山上的人，大概分为两种，帮莫天瑾干活的，与莫天瑾作对的。”郝仁简洁明了的说道。“他没有参加比武招亲，却出现在广元，除非他是为了别的事情而来，那么时候他选择帮我们，就是说他不是莫天瑾那边的。”
“原来如此。”徐一凡若有所悟，他大概是有这种模模糊糊的想法的，但是没有郝仁这么透彻，只不过是能判断出对方不是敌人而已。他暗叹一声，还是江湖经验太少的缘故。徐一凡沉思了一会之后就被黑暗包围彻底的睡了过去。
郝仁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是精神了。还有一种可能，他暗想。东方琳也有可能是朝阳教人，那时上山大概是冲着刘彦昌去的，他的武功那么好，怎么就会让刘彦昌被杀了呢？杀刘彦昌的又是什么人？
郝仁扒掉了东方琳不想被人告知郝仁的马甲，还深入的分析了一下他上山的原因。不过他再怎么分析也是不会猜到刘彦昌是假冒朝阳教的名头，也不会知道那个时候东方琳上山是为了他自己。
第二天清晨，郝仁就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了。进来的是马跃，黄文理，王秋几个。
黄文理说道：“徐兄，真是非常抱歉搅扰你休养，我们把那几具尸体收殓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咦？！”郝仁惊呼，“你们把尸体弄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找个地方埋了？”
这些江湖人是真有病不成？虽然江湖事江湖了，给人收个尸埋了他也不是没做过，但是好歹死者为大，这些人还打算为难那几个死人？
被郝仁以那么不赞同的眼神一看，几个出江湖一段时间的青年哭笑不得。徐一凡也被他们吵醒，但是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很没精神的看他们。
马跃歉然的看着他说道：“昨天的事情见悟大师大概告诉主持方丈了，他不忍心见这些人被抛尸荒野，所以清早着我几个把尸体收殓回来做场法事，然后给人埋到云林寺后山去。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让徐兄去看看。”
“哦，是我误会了。”郝仁痛快认错。
“这几个人大概是没被人会认为任务失败，竟然同伙还来不及给他们收尸。不过竟然有大和尚给他们做法事，还是个主持大和尚？相比较其他死于非命的江湖好汉，真是好运道。”郝仁暗想到。
人都死了，他还羡慕别人有人给做法事！郝仁这却是突然想起自己前生死于车祸，他虽然有亲戚，却好似没亲戚。他死后，也不知道他的尸体是谁人认领，有没有人给他举办后事。他这是想起人家对比自己，伤心了。
“郝兄弟？”黄文理看他突然情绪低落，奇怪的问到。
“没事，徐哥伤的重，不方便移动，我去看看吧。”郝仁抬头说道。
于是，这次几个人干脆搬把椅子把他抬了过去。云林寺大殿之前的空地上，十几个和尚正在为这几个人诵经。他们不方便打搅，等他们做完法事，马跃才上前跟主持方丈说了说。了凡方丈表情凝重的说道：“如果此时真是莫天瑾坐下的，那他当真是罪大恶极。早日确定也好，你们上前查看吧。”
这些个和尚们把死者遗容整理了一番，虽然没给换了衣服，但是面容上和手上的血迹倒是给擦干净了。郝仁被放在横摆放在他跟前的五具尸体跟前，认真的向他们看去，不止是他看，其他的几个人也认真自己的细细查看。
“这个人？”郝仁突然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那个人？”“谁啊？”
其他几个人闻声都围过来。
“就是这个人。”郝仁指着倒数第二个人说道。
这个人的皮肤黝黑，粗眉，阔嘴，看起来就是扔到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长相。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马跃冥思苦想起来。
黄文理看郝仁跟马跃都在那里苦苦思索，忍不住说道：“我看着人倒是没见过，别是因为他张的一张大众脸？才让两位有此感觉？”
黄文理相比较其他的几位侠士还是比较见多识广的，他知道人有的时候会对某个人或者事物，或者场景，突然之间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其实这都是错觉。
马跃茫然的看着黄文理：“啊？”
郝仁很肯定的说道：“不是！绝对不是，我肯定是在广元的期间在哪里见过他！”
郝仁紧紧的皱着眉头使劲回想，一幕幕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模糊的回放。城西区，赌场，莫家，绿柳居外的回廊，城东的小广场，他站在人群里，刘彦昌来闹场，莫海棠受伤，莫海棠……莫海棠？
“我想起来了！”郝仁大叫，“比武招亲第三天，这个人就站在莫海棠后边的那批武师里！”
“对！”马跃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高声附和道：“郝仁说的是！那天我正在台上打擂，对手被我一脚踹了下去，就是摔在此人的身边！他就是莫家的武师！”
其他几个人顿时哗然，不可思议的同时又忍不住高兴起来，终于，终于有了直接的人证！
“郝兄弟你如何对此人印象深刻？”黄文理惊奇的问到，要知道这个人的长相实在是太普通了，太没有特点了。
马跃会记得是因为巧合，就这他也没想起来，还要郝仁提示，可是郝仁虽然也是经过一番苦思，到底也是记忆起来了。
“这个是天生的啦。”郝仁带点小得意的说道，“我的短时间内记忆力很强的，不过这些记忆如果没有刻意反复的记忆，在一个月之后也就完全就忘光了！”
郝仁前生就是凭借着这点考试前临时抱佛脚，考上了一个普通高中上，靠着积攒的打劫同学来的钱勉强上完高中。高中肄业也已经是极限，要高考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他这点小伎俩级完全不够看。再说郝仁也不想上大学，不如早早的独立，离开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亲戚家。
“这……也很不得了了。”黄文理干笑道。
“是啊，这也很了不起了。”其他人附和。
几人欢腾一阵之后，气氛渐渐的凝重起来，现在直接的证据有了，不说刘彦昌的话的真假，单单是莫天瑾杀徐一凡灭口，就足以让人质疑他。
王秋肃容说道：“现在有此人证，不用徐兄去，我们也可质问莫天瑾！”这下子王秋也不称莫天瑾为大侠了。
“哎哎哎，”郝仁有点急了，这可是大笔的人品值啊！可不能让这些人破坏了。“我觉得还是等徐哥好点了再去比较好。”
“哦？郝兄弟有什么见解？”黄文理因为郝仁的出色记忆力，另眼高看了这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少年一眼，现在他有不同意见，黄文理就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这个吗。”郝仁是一时情急之下才叫嚷，但是被这事态一逼，他那越到紧急情况月清明的状态就又来了，他略略一想，就说道：“只此一个人证你们几人就去也很可能会被莫天瑾推说这人是潜伏在他莫家的奸细！”
黄文理一怔，其他几个人也是吃了一惊。
郝仁起了话头，那思路就顺通了，他接着说道：“从他暗中把持的广元铁桶一片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这个人做事情很细致，单单就从这几个人里我们只见过其中一个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暗中的人手藏得有多么的严实，手下的人又多么的厉害。当心你们质问不成，自己也危险。”
黄文理跟王秋对视一眼，也冷静了下来，细想对策。
“郝兄弟说的对啊。”马跃赞同。
黄文理来回转里一圈，苦恼的说道：“这可该怎么办呢？”
郝仁一听就又忍不住翻白眼了，这些个人也太死脑筋了！简直就跟个个把自己当成裤衩外穿的超人似的有什么危险阴谋都孤身奋斗一样，就是人家超人最后还知道人多力量大联合蝙蝠侠、闪电侠、啥啥侠的组成了一个正义联盟呢！
“咳，不知道黄兄这次来参加比武是独身一人还是跟朋友做伴？”郝仁暗示的说道。
“自是不会一人上路的，还有我师门的……”黄文理灵光一闪，明白他的意思了，“还有我师门的一位师弟和师伯！”
其他几人也纷纷恍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他们这次同来的有几人，分别都是哪一个。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打草惊蛇。”王秋一路通路路通，很快就转念想起了其他的计策，“我们可暗中串联来此比武的其他侠士，暗中结成同盟，共同的对付莫天瑾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刘彦昌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这一串的事情让这些的人的心中也有些相信了。这不，都把莫天瑾上升到直接的对立面上去了。
郝仁听着他们几个人商量完善了事情的计划，总算是放下心。好歹是暂时拖住了。
他拍拍说的兴起的马跃，跟他说了一声就叫两个小僧抬他回房间去了。早上他还没热敷呢，见悟大师也说了要为他来做推拿，所以制定计划什么的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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