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摊牌!
“难道还有假”
秦家老祖宗满脸无语的看着对面的老者。
“这”
老者突然沉凝，想起秘闻的种种，在想起这传回来的消息，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老祖，此子我等不能为敌”
“我知道”秦家老祖叹了一口气，看着周围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秦家老人，脸上有一丝惆怅：“我知道你最初不愿意相信这么一个小子会俘虏若月的心，也知道你看待若月如看待自己的孙女，但是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人终究不宜插手太多，一旦弄巧成拙，连若月也”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喝茶，但手里的颤动已经出卖了他，他对秦若月虽然看重，但是没有谁不愿意更想着进入上天域。
秦家尚且如此，其他家族自然也避免不了。
不过
风家却是在一片萧穆之下，做出了种种安排，甚至于还派出人对方炎的行踪进行调查。
在南国各大家族都备受震荡的同时，南陵帝国各处曾经在是石碑上青史留名的人都纷纷出动了。
他们不管消息是否可靠，只要听到紫帝的消息，自然要不可避免的查个究竟，他们既能青史留名，也算是紫帝的半个弟子。
“这回大哥哥你闹大了”
在半空中，随着加入秦若月和那穆姨之后，化石翼龙的飞行速度明显降低了很多，行程方面也延长了些许。
“闹大”方炎撇过头看了一眼刘怡：“怎么个闹”
“紫帝是谁啊那可是在百族大战之后，塑造出南陵界域的强者，你居然说见过他，若是这消息被曾经在石碑上青史留名的人听到，他们还不疯狂的找你”刘怡看了一眼一旁满脸笑意的看着方炎的秦若月，虽然这段时间与秦若月相识了，但是交往却不深，而且平常也没两句。
“他们找我做什么”方炎翻了翻白眼：“若月还是紫帝的后裔，找到我也就这样，他们找我，难道就有别的回报了”
“我是在等方炎哥哥你给我解释，我相信你，所以我不急。但是那些师兄们可不一样，他们可真的把自己当做先祖的半个弟子，所以得知你接触过先祖，他们肯定会来找你的。虽然找你的方式会有些不一样，但至少他们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之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秦若月也帮腔道。
“喂，你们两个不是不对头的吗”方炎无语道：“干嘛你还帮这小丫头说话”
“没有啊”秦若月耸了耸双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么我问你，如果紫帝的这些记名弟子找上我，是对我有利，还是有害”
“不知道”秦若月摇头道：“不过我想他们对你应该没多大的恶意，毕竟，你跟先祖接触过。”
“唉”
方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两人，又看了一眼正在驱使化石翼龙的穆姨，道：“这件事其实不是我不想跟你们说，因为里面有些东西不能泄露出去，而我又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表述出来，所以”
“所以我不催方炎哥哥你啊，你喜欢什么时候说都行。”秦若月笑道。
“”
以前没有恢复记忆，秦若月还没有这么会撒娇，恢复记忆之后，这撒娇程度简直让方炎有种败退的冲动，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岔开话题的问：“拓跋晔离开秦家之后朝哪去了”
“丹城”
秦若月愣了愣之后，回道：“他说，如果方炎哥哥没事的话，日后一定会去丹城的，所以他就去那边等你了。”
“这家伙，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为何非要等我”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命是你救得，所以要等你，然后报答你。”
“扯淡”方炎微微摇头道：“师姐呢”
“步师姐在南国剑宗过的很好，目前已经是内门弟子的前辈，修为也进展神速，而且听我大哥说，她还得到了一门很诡异的剑术，实力突飞猛涨，连我大哥都打不过她了。”
“步师姐的天赋、悟性很高，这么多年，她的修为突飞猛进，这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我不解，你大哥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步师姐我记得，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师傅的吧”
“怎么，方炎哥哥吃醋了吗”秦若月神色突然有些黯然。
方炎见此一愣，心头有些狂跳，躲不过去的东西终究是躲不过去。
秦若月、步非烟
两个名字如大山一样压在他心里，有种让他快喘不过气的感觉了。
就在方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秦若月突然喊道：“方炎哥哥”
刘怡眉头一挑，总感觉气氛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总觉得心跳的很快，而且隐约还有中心猿意马的感觉。
“若月我”
看着方炎吞吞吐吐的样子，秦若月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只是这些天他没开口，她也没有追问而已。
“方炎哥哥，你这将近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最后，秦若月只能用婉转的方式问。
方炎叹了一口气：“在生死间过来的，但所幸碰到一群贵人，然后”
“然后成亲了”
成熟的感觉，是需要成亲之后才有的，没有成亲之前的成熟，那都只不过是一种昙花一现，真正的成熟是发自于心灵，秦若月知道现在的方炎变了，变得比以前成熟，而且这种成熟与自己父亲成亲之后的成熟很相似，他不再是那么洒脱，而是有所顾虑。
秦若月不是傻女人。
恢复记忆之后，她就慎重又严谨地思考过，不管是从步非烟身上，还是从自己身上作为出发点来思考过，她都在想方炎到底会选择谁
只是不管方炎选择谁，对她来说，似乎都并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这也只是想法，可当真的来临到这么一刻的时候，秦若月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要被活生生撕裂一样，她等了他很多年，他追逐了她很多年，可最终竟是这般结局吗
方炎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所以便点了点头：“有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的母亲都不同一人”
此话一出，秦若月觉得呼吸一滞。
而刘怡则是瞪大眼睛的看着方炎，她现在才算是明白，为什么气氛会突然急转而下，变得有些暧昧之余，还有些让人紧张了。
方炎感觉自己说出这句话，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可能是因为那两个傻女人让他感到安心，也许是因为那两个孩子让他感觉到了责任。
纵然只是第二元神，但他本尊也身同感受，他没有借口让自己三妻四妾，也没有借口让自己继续拖累秦若月，所以现在最好是给她一个直接了当的答案。
至于结果如何，他想，自己能承受。
“真好”秦若月有些言不由衷，泪水不受抑制地流淌着：“我等你快二十年了”
“我知道”方炎无奈道：“所以，我才不想隐瞒你，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尊重你的决定，就算是师姐，也一样”
“难道连步师姐你也想要染指”秦若月有些怒了。
“不是我想染指她，而是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方炎没有介意秦若月动怒。
秦若月微微一愣，随即想了想也明白了。 当初步非烟就说过，她喜欢他，如果不是秦若月横在他们中间，她和他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我原以为我的决心很坚定，可是在这一刻却被摧毁的支离破碎。”秦若月有些齿冷的笑着，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心里却又不愿就此离开方炎。
也许别人看着她是秦家三小姐，身份高贵，应该是值得骄傲的，可实际上不是，她和普通的女人一样，她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在她认为，幸福比武道更加重要。
“对不起”
方炎纵然有千言万语的解释，但却在最终，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们有缘无份”
就这一句话，让气氛更是陷入了凝固之中，一路上，四人都不再言语，方炎也只是紧闭双眼，盘坐在一方，仿佛想要凭借入定来稳定自己内心拂动的情绪。
秦若月好一会儿之后就恢复了，只是这时，她的脸色很冷，冷到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寒意缠身。
刘怡这个小姑娘虽然很叽叽喳喳的活泼，但是这阵子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不过摊牌这两个字，却始终缭绕在她的脑袋瓜上。
“三小姐，前面是一个中品城池，距离丹城还需要走三日的路程，今夜是否要在此城歇息一下”那穆姨对着秦若月问道。
秦若月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向方炎。
而方炎则道：“让我来驱使吧，今夜落城歇息，去向何处，你们自己决定”
秦若月娇躯一颤，有些茫然地看着方炎，心想：“他这是要与自己离别吗难道自己的决心真的就那么脆弱吗还是说，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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