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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被自己征服(1更求票票)


  最终的结果是。

  林夕非常开心,但未尽兴。

  因为心虚不已的陈别江态度虽好,舔着舔着居然找个借口尿遁逃走。

  罗冠生和林夕很熟,干脆拉他为那三首歌的编曲把关。

  当林夕看到富士山下的歌词,轻轻念几遍后,忽觉毛骨悚然的愣住。

  罗冠生喊他,他都不搭理。

  因为林夕已经陷入其中。

  说到林夕对感情的态度,从来是珍惜眼前人。

  因此他总在词里劝人放下过往和不快,请君珍惜眼前人。

  这就是他的人生观。

  而陈别江的这首其实出自他手的富士山下同样灌输这样的观念。

  只不过这首歌是以第一人称视角写的。

  但这个前所未有的角度却更加引起现在的林夕的共鸣。

  林夕看着手里的词心想。

  陈别江把歌的名字既定为富士山下,所有人脑海里首先浮现的就是富士山顶皑皑白雪的景象。

  所以他的开篇用词如“雪花”“掉了迹”“饮泣”“冻”无不透露出萧瑟冷意,衬托分手之伤。

  具体如:“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掉了迹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随着这个开篇,一段感情故事就此展开。

  故事讲的是,对男主怀有很深感情的女主角,在非常严寒的一天(衬托出悲凉),穿着一件男主送给她的残旧的——掉了迹(褪色)外套,要求自己送她回家。

  但主角却说:“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主角的意思很明确。

  我们的感情已经结束了,因此我不会再给你送花(泛指一切热恋时的缠绵),因为此时再那样做,只会勾起大家心里面的记忆,却又使得我们无所适从。

  即使你认为今生只能爱我一人,但我们之间确实已经无法挽回。

  虽然我们终要死去。

  但在有限的余生里这样消耗是没有价值的。

  好吧。

  落花有意郎心似铁,便是如此。

  陈别江继续写道:“情人节不要说穿,只敢抚你发端这种姿态可会令你更心酸?”

  在情人节的时候,我虽然知道你对我还存在爱意,但我只能够以朋友身份的关怀去回报你,这种做法是不是令你更心疼呢?

  “留在汽车里取暖,应该怎么规劝怎么可以将手腕忍痛划损。”

  陈别江在这里又回到第一小段的场景。

  男主正开着车送女主角回家,因为寒冷的天气,再加上女主角本来就志不在家,因此在途中肯定会有插曲。

  陈别江用的“取暖”、“规劝”、“划损”这三个词,不但韵律工整,而且也和全首曲的意境和当时的场景配合得天衣无缝,还不落俗套。

  而面对你的过激行为,我究竟应该怎样劝谕你呢?

  男主劝道:“人活到几岁算短,失恋只有更短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

  这段词充满哲理,馀韵犹存。

  不过到底显得有些不实。

  于是陈别江立刻拿出具体的过往,也是点题的内容道:“忘掉我跟你恩怨,樱花开了几转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忘记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吧,因为一切已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寒暑。我们曾经甜蜜的东京之旅,早已恍如隔世。。。

  等林夕看到“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这句。

  这里就是这首词的中心思想。

  林夕读懂后,低声自语:“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如此,见过就已经足够了啊。”

  罗冠生在边上顿时。。。

  林夕再看那句“何不把悲哀感觉假设是来自你虚构,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林夕开始觉得费解。

  但文学功底深厚的他仔细想了想,就明白了。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应该是取自英文句子——can not identify sadness through test tube。

  意思是:悲伤不是一种实质的东西,不能从试管里提炼出来,既然如此,为何不把这种感觉当成是虚构的呢?

  妙啊。。。

  林夕继续往下看。

  “前尘硬化像石头,随缘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往事已经成为历史,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可以忘掉。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谁唯一的伴侣,只要你真诚地去寻找,很快就会找到另一个,而我也会从你的回忆里消失。

  “你还嫌不够,我把这陈年风褛,送赠你解咒。”

  如果我说了这么多你都还是未能放下我的话,你就把这件陈年风褛,当作是我的存在吧。。。

  解读完整个词的林夕就好像被谁抽取掉精神气,楞在原处又是良久。

  罗冠生都有些担心他时,林夕忽道:“明明很渣,却让人恨不起来!陈生讲故事的水平,用词,立意之精妙,我自愧不如啊。。。难怪他不肯和我讨论过招,我以为他毕竟年轻害怕露怯,原来是我小觑了他,其实他走在我前面许多年。”

  罗冠生闻言把眉头挑起:“你今日搵我兄弟,原来是想找他的麻烦?”

  “真心喜欢他的歌,但也见猎心喜,谁知人家没出招我就输了个干干净净。”林夕叹道。

  罗冠生见他这样也不忍和他再吵,便道:“行吧,认输就好,干活吧。”

  “有木有宵夜,我饿。”林夕用脑过度的说。

  罗冠生都服了他了,骂道:“你睇睇现在系几时,现在系下午三点一十七分。夜宵?请你吔屎呀夜宵!阿威,拿盒便当给他!吃饱干活。”

  林夕苦笑:“行吧行吧,不过回头你一定要代我给陈生赔罪。”

  “他性格四海洒脱,才不会介意这些小事,倒是他在西虹市想开家咖啡店有找我去暖场,因为他要把那里定为校园歌曲圣地,你要是想示好,不如多拉点人去,给他个惊喜呀。另外你放心,他很有钱,保证你在那边吃饱喝足!”

  “没问题,我回去就安排,一定多拉人去。”

  “OK,那你赶紧吔屎吧。”罗冠生粗鲁的说,其实是被自己征服的林夕也只能可怜兮兮的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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