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始乱终弃
“你……你……”那人被白明月怼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涨红了脸，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无耻！”
白明月冷笑一声：“再无耻哪有对救命恩人恶言相向来的无耻？”
楚郁苍耸了耸鼻子，肯定地对楚昭昭道：“师父，头狼很快就要过来了。”
听到楚郁苍说的这番话之后, 之前那个试图将小狼崽子偷出去的修士吓得脸色惨白, 他扯着自家师兄的裤腿, 哆哆嗦嗦道：“师……师兄, 咱们走吧。”
“不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 难保不会被头狼给杀了。
白明月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方才偷人家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
“走！”除了白明月之外, 这一群人都是一个宗门的, 所以在最为年长的那个修士说要走之后, 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白明月看了一眼楚昭昭，见她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便也站在原地没有动。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 方才被她狠狠地怼过一顿的这个修士居然脸色难看地对她道：“你还不走的话，是想留在这里喂狼吗？”
白明月：“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
她的视线从他身后的那一群人身上飘过, 淡淡道：“你还是想着怎么带着他们一起逃离这里再说吧。”
“你！”这人愤怒道：“不知好歹！”
见白明月不肯听自己的话, 这人也没有继续再劝，而是急匆匆地带着你自己的同门离开了这里。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白明月才有些好奇道：“阿昭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楚昭昭瞥了一眼自家的小狼崽, 温声笑道：“身为一个炼丹师, 有这么多的赤炎果在眼前, 哪能不心动呢？”
白明月丝毫没有怀疑楚昭昭的话, 在她看来, 跟着阿昭肯定是没有错的。
于是, 她转而看向了在楚昭昭手中拎着, 四只爪爪在空中扑腾着，奶声奶气地嗷呜的小狼崽，道：“这个小东西倒是挺活泼的。”
“是啊！”楚昭昭神色中多了一丝慈爱，她笑眯眯地捏了捏小狼崽的爪爪，道：“小家伙先天有些体弱，但是性子却十分开朗。”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家小狼崽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的样子。
楚昭昭朝他招了招手，楚郁苍便开开心心地凑到了自家师父身边。
“郁苍是最可爱的……”小狼崽，楚昭昭虽然觉得小狼崽很可爱，可是再可爱也越不过楚郁苍去。
她想见一见狼王，为的不仅仅是赤炎果，更多的是为了楚郁苍。
楚郁苍毕竟是半妖，在修炼上楚昭昭帮不了他太多，只能靠着楚郁苍自己的传承记忆自己摸索。
头狼虽然是妖兽，可楚郁苍也可以和它正常交流。
大家都是狼妖，四舍五入，就是半个同族了。
楚枕月和江枫眠不是楚郁苍这种傻白甜，在师父说出是自己要留下来的时候，江枫眠和楚枕月便明白了楚昭昭的用意。
虽然如今的楚郁苍已经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在修炼上完全用不上其他人的指点，可是这是楚昭昭一番好意，他们当然是不会出声打断的。
师父的宠爱享受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让师父伤心呢？
头狼来的速度很快，它的身后带着剩余的狼群，原本是听说了自家小崽子被拐走的消息怒气冲冲的过来，却看见了自家小崽子在一个人类手里，被撸得白白的肚皮都漏了出来，还奶声奶气地“嗷呜”了几声表示这个力道很舒服。
再看看狼群，一个个的躺在地上，任由一个瘦弱地人修将自己搬来搬去。
头狼：？
察觉到了头狼的气息，原本被楚昭昭撸毛毛撸得很舒服的小狼崽瞬间就从楚昭昭的手中蹿了出去，扑到了自家父亲身上，连比划带嗷嗷地说了几声。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狼在小狼崽说完了之后还补充了一句。
白明月好奇道：“它们在说什么？”
“小狼崽说我们不是坏人，是救了它的人。”楚昭昭道：“旁边的狼补充的是阿鹿在给他们治疗。”
在听到了这一番解释之后，头狼的脸色稍霁，看向楚昭昭他们的眼神也没有了杀气。
而以它的修为，自然是听到了楚昭昭和白明月说的话。
头狼“嗷”了一声，一双眸子颇有威严地盯着楚昭昭。
白明月下意识地看向楚昭昭。
楚昭昭翻译道：“他是在问我是不是能够听得懂狼语。”
她看着狼王，点了点头道：“略懂一二罢了。”
头狼嗷了一声，意思是它们赤焰狼一向恩怨分明，楚昭昭既然是救了小狼崽，理应要得到奖励才是。
它也知晓赤炎果对于修士来说十分重要，便邀请了楚昭昭它们一群人去了赤焰狼的聚集地自己采摘赤炎果。
之前这些狼群在围攻白明月他们的时候身上也受了伤，楚昭昭也趁这个机会，在头狼没有来之前教导秋鹿如果根据伤势来炼丹治疗。
秋鹿原本在面对这些牙齿尖利的狼群的时候还有些害怕，可是当她开始炼丹的时候，便完全沉浸在其中，忘记了自己的害怕。
更何况，这些狼群实在是可以说是十分乖的病人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头狼的视线从楚昭昭身上划过，落在楚郁苍身上的时候，划过一丝怀疑。
它总觉得，眼前这个人修身上的气息似乎是有些……奇怪的熟悉。
但是它却确定了，眼前这人是人修啊！
楚昭昭也在去往赤焰狼聚集地的时候，给白明月将千星河和木晚晚互相介绍了一番。
“原来是白玉京的弟子。”木晚晚微微有些惊讶，只是她对白明月颇为感兴趣道：“道友方才的那一番话说的十分在理。”
她对于白明月刚刚那一番行云流水的怼人技术十分感兴趣并且希望能向白明月学习学习，如何才能拥有这么流畅的怼人技术。
“很简单啊！”白明月理所当然道：“谁让他骂阿昭的。”
“我一激动，这些话便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木晚晚：？
她发现，白明月好像说的不是假话，而是她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白明月说话一向都是直来直去的，谁要是让她不开心了，她便会让对方不开心一百倍。
所以，刚刚的那一群渣渣战斗力的，压根就没有让白明月放在心上。
倒是眼前的木晚晚，说话行事倒是还有些对白明月的胃口。
白玉京原本就是既不属于正道又不属于魔道，所以白明月心中也没有这种木晚晚出身合欢宗便看不起她的念头。
木晚晚正是因为感受过了一些正道人士自诩高人一等的鄙夷，这才愈发得像是白明月和楚昭昭他们这种弥足珍贵。
木晚晚笑道：“我现在倒是明白，白道友为何和楚道友是好友了。”
白明月不明所以，木晚晚却笑而不语。
在众人一同抵达了赤焰狼聚集的地方之后，楚昭昭并没有直接去摘取赤炎果，而是镇定地对着头狼道：“我有一笔交易想和前辈谈一谈？”
头狼微微眯起眼睛，周身气势迫人，用狼语道：“交易？”
楚昭昭点了点头，道：“是关于它的。”
她指了指趴在头上脑袋上的小狼崽，道：“前辈也应该知道它先天体弱，我是一名炼丹师，我有办法治疗好它的先天体弱。”
这话一出，头狼的神色就是一变，它朝楚昭昭走近了几步。
陵栖鹤微微皱眉，将楚昭昭护在了自己身后。
头狼冷声道：“你所言当真？”
楚昭昭神色十分有自信：“前辈若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当场给前辈炼制出丹药来。”
头狼神色莫名地看了楚昭昭一眼，然后冷声道：“你若是骗我的话，可是知道后果的。”
“那是自然。”楚昭昭笑道：“前辈试一试便知。”
楚昭昭和头狼说完了之后，便和白明月他们说了一声自己要给小狼崽炼制一枚丹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他们若是有需要赤炎果的话只管自己去采摘便是。
炼丹？
千星河眼睛一亮，激动道：“我想去看看。”
千机阁中虽然不缺炼丹师，可是那些炼丹师都极为高傲，即便是千星河是千机阁的小少爷，也不肯让他去观摩观摩，更不肯让他去摸一摸炼丹炉。
千星河眼巴巴地看着楚昭昭，心道楚昭昭这么温柔，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才是。
可是楚昭昭还没开口呢，木晚晚就一把拉住了千星河的衣服，将他往外拖去。
木晚晚出身合欢宗，察言观色她比千星河这种大少爷要会得多了。
虽然她不知道楚昭昭方才和狼王在谈些什么，可是从狼王周身陡然发生变化的气势来看，楚昭昭应该是和他说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而且，木晚晚虽然觉得楚昭昭是个好人，可也不觉得楚昭昭会无缘无故地就去给狼王炼丹。
这其中，肯定是楚昭昭和狼王达成了什么交易。
在这种情况下，千星河还去凑什么热闹？
人家不是师徒就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好友，哪里像是她和千星河。
至于秋鹿——她的注意力全部在这些受了伤的狼群身上，暂时没有听到楚昭昭说的是什么。
千星河：？
他一脸莫名地挣扎道：“你拉着我做什么？”
木晚晚笑得很好看：“自然是找个地方将你给采补了。”
千星河：？
千星河：！
他震惊道连话都说不明白：“光天化日，你岂能说这种放浪之语！”
木晚晚故意逗弄他：“我就喜欢大白天的，足够刺激。”
千星河：“…………”
大家都是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楚昭昭原本还打算给白明月做个心理建设的时候，就听楚枕月柔声道：“师父不用担心，白姐姐肯定会接受的。”
楚郁苍的身份迟早有一天要公之于众的，现在让白明月知晓了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哦？”白明月挑了挑眉，视线在楚昭昭身上扫了一圈，若有所思道：“看来，阿昭还有事瞒着我。”
楚昭昭有些不大好意思道：“我也并非是故意瞒着你的。”
白明月这下子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呢？
楚昭昭看了一眼黏在自己身边的楚郁苍，楚郁苍接收到自家师父的眼神之后，在白明月震惊的眼神中，变成了一头巨狼。
白明月：！
她震惊道：“妖族不是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了吗？”
她这下子倒是明白了楚昭昭为什么之前要瞒着自己了，若是换成是她的话，也照样会瞒着其他人的。
楚郁苍现在已经不能用小狼崽来形容了，他已经进入了成熟期，身上秃了的毛毛已经全部都长了出来，看上去就是很好撸的样子。
楚郁苍对着楚昭昭撒娇似地，朝她伸出了自己爪爪。
这个也很好捏的呀！
楚昭昭顺着小狼崽的意思，捏了捏它的爪爪，这才对一旁同样是震惊脸的头狼和小狼崽道：“我这位徒弟也是一位半妖，妖族的传承记忆并不完全，所以我想请前辈指点一二。”
头狼眸色深沉地看着楚郁苍，虽然楚昭昭说楚郁苍是半妖，按道理来说楚郁苍的血脉应该是不纯的才是。
可是他却隐隐从楚郁苍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血脉上的压制。
这就说明了，楚郁苍一遗传的那一半妖族血脉，天赋还要在他之上。
在看向楚郁苍眉间的那一抹印记，头狼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天极狼！
若是天极狼的话，对它有血脉上的压制也不奇怪了。
天极狼并非是寻常妖兽，它们一族的血脉极为稀薄，但是偏偏又十分强大，若是认真修炼的话，飞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头狼脑袋上趴着的小狼崽也没有想到，刚刚那个让它觉得气息有些熟悉的人修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比它还要大的狼！
楚昭昭既是答应了头狼炼制丹药，便同它说了一声之后就开始炼制了起来。
等到她炼制好了丹药之后，看到的就是楚郁苍和小狼崽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楚昭昭笑眯眯地看着楚郁苍和小狼崽玩按爪爪的幼稚小游戏，等到楚郁苍发现自家师父已经练完了丹之后，嗷了一声，带着趴在自家背上的小狼崽扑向了师父。
“嗷！”小狼崽噌的一下就从楚郁苍的背上滑了下来。
它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莫名地觉得楚昭昭手中的这个丹药的味道十分吸引狼。
“嗷？”小狼崽馋得直流口水，却还是乖乖地征求父亲的意见。
楚昭昭将灵丹递给了头狼，让它检查完了确定没有事之后，这才喂小狼崽吃了下去。
小狼崽嚼了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父亲：是甜的！
楚昭昭笑眯眯地解释道道：“郁苍小时候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我炼丹的时候特地改进了一些味道。”
不仅仅是楚郁苍，就连楚枕月和江枫眠小时候生病了，吃的灵丹都是楚昭昭亲手炼制的。
味道自然是她特地改进之后的甜甜的。
头狼的注意力全都在吃下了灵丹之后的小狼崽身上，它分出了一缕灵力在小狼崽的身上，几乎是亲眼见到了小狼崽的身体逐渐地好了起来。
头狼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楚昭昭，点了点头。
这便是意味着它要开始教导楚郁苍了。
楚昭昭便趁着它教导楚郁苍的时间，拉着自家阿鹤一起去采摘赤炎果。
白明月也跟在了她身边，楚枕月和江枫眠以担心师兄（师弟）为由，留在了这里。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江枫眠才施施然开口道：“前辈就没有想过要离开秘境吗？”
头狼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修，吼了一声。
江枫眠并不需要楚郁苍的翻译，这些年过去了，他和楚枕月又不是傻子，不过是狼语罢了，学起来很是简单。
头狼分明是在问，它在秘境中呆着好好的，做什么要离开这里？
江枫眠道：“前辈应当知晓，您若是一直呆在秘境中的话，是无法飞升的。”
头狼当然知晓江枫眠说的是事实。
但是它更想知道，江枫眠这样劝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江枫眠自然是为了给楚郁苍搜罗一些可用的手下，尤其是像狼王这种的。
上辈子的时候，江枫眠也进入了秘境之中，就他后来所只晓的来看，狼王的下场算得上是十分凄惨。
它被钟离迟破开肚皮取走了内丹，唯独让其他的狼群，将小狼崽送出了秘境。
江枫眠知晓得这样清楚，还是因为小狼崽后来阴差阳错被楚郁苍看在大家同为狼族的份上救了下来。
“前辈不如多在外面历练一番，”江枫眠道：“如今妖界正缺一个重返修真界的机会。”
头狼眼皮微跳：“你说的这个机会，指的是我？”
江枫眠微微一笑：“我指的，自然是我的师弟了。”
以江枫眠的口才，说服头狼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
而楚昭昭则是将赤炎果采摘下来之后，细心地移植到了汤圆的秘境之中。
赤炎果也是炼制万灵丹的一味药材，楚昭昭多采摘了一些，打算一部分自己留着，剩下的则是全部送给秋月白。
她也不确定自己倒什么时候才能炼制出来万灵丹，还不如让秋月白这种神级炼丹师先试一试再说。
“咦？”楚昭昭有些惊讶道：“木道友和千道友呢？怎么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白明月震惊：“难道是真的找了个地方双修去了？”
楚昭昭觉得这个倒是不太可能的，木晚晚顶多就是在调戏调戏千星河罢了。
也许是她心中正念叨着的缘故，下一秒她就看见木晚晚和千星河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楚昭昭：！
她震惊地和白明月对视一眼，不，不会吧！
但是她随后发现，木晚晚和千星河似乎是在搀扶着什么人，那人似乎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见到楚昭昭之后，木晚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飞快地对楚昭昭道：“他便是望月门的傅召，我和星河是在赤焰狼的领地外面遇到他的。”
“遇到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就有些不大对劲。”
合欢宗和望月门的关系还算得上是不错，所以看在大家同为魔道的份上，木晚晚和千星河一起将他给搀了回来。
衣衫不整，是因为傅召下意识地攻击木晚晚和千星河，他们无奈躲避所导致的，并不是楚昭昭和白明月所想的那样。
“楚道友，”木晚晚喘了口气，道：“麻烦你看一下他究竟是如何了？”
傅召也是个容貌俊秀的美男子，只是如今他闭着眼睛，神色稍显苍白了一些，更是添了一份脆弱之感。
楚昭昭脸色如常地给他检查了一番，然后……脸色就裂开了。
木晚晚见状，还以为傅召是快要不行了，急忙道：“他可还有救吗？”
楚昭昭神色恍惚道：“我，我再来试试。”
再检查了一遍之后，还是同样的结果。
陵栖鹤轻轻地握住楚昭昭的手，这才让她回过了神来。
在木晚晚焦急的眼神中，楚昭昭木着脸道：“他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木晚晚：“？”
木晚晚：“！”
“什……什么？！”她惊得蹦起来：“孩……孩子？”
楚昭昭对上她震惊的脸，点了点头：“是的，孩子。”
木晚晚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不仅仅是她，就连楚昭昭他们也同样是震惊中。
直到……傅召悠悠转醒。
他一眼就看到了木晚晚，傅召神色冷淡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晚晚这才回过了神来，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孩子是谁的？”
“你去向望月石许愿了？”
傅召：“是。”
楚昭昭不解道：“望月石是什么？”
面对一个炼丹师，木晚晚解释道：“望月石乃是望月门的至宝，只要心诚对着望月石许愿，便能实现这个愿望。”
“除此之外……”木晚晚木着脸道：“我想不出其他让你怀孕的理由了。”
更重要的是……傅召便是这样被‘生’下来的。
木晚晚的师父与望月城城主的关系极好，也知晓城主和他的夫人想要一个孩子，却因为夫人体弱，而城主的实力太强大，所以城主向望月石许愿，若是可以的话，这个孩子就由他来怀上就好了。
当然，这个并非是由他亲自生下来的。
只是在孩子五个月左右的时候，用秘术将腹中的灵胎取出温养便是了。
至于为什么望月门中一整套的流程都很熟练——自然是因为历代向望月石许愿的人都许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愿望。
傅召的父亲不是第一个许这个愿望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傅召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向望月石许了这个愿望。”
木晚晚：“所以孩子是谁的？”
这肯定是傅召在许愿前后和人亲密接触过才行。
傅召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要提她。”
木晚晚猜测道：“林寻仙？”
“你们吵架了？”
傅召也生的好看，木晚晚没有向他下手，纯粹是因为这个傻子喜欢的是琉璃宗的林寻仙。
傅召冷着脸道：“她始乱终弃。”
“睡过了就不认账。”
木晚晚：“？”
“那孩子呢？”她一脸抓狂的表情：“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未曾对她说过。”
傅召微楞，伸手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语气温和了几分：“我会自己将崽崽养大的。”
楚昭昭：“…………”
白明月：“…………”
好像……大概……也许……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但是，白明月灵机一动，这个望月石……好像可以介绍给二叔的样子啊！
陵栖鹤神色微动，他垂眸看向一脸吃瓜表情的楚昭昭，神色柔和了下来。
若是有一天，昭昭也想和他拥有像昭昭这样可爱的小崽崽的话，陵栖鹤觉得他一丁点儿的痛苦都不想让昭昭体会到。
所以……望月石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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