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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毅亲王的雷厉手段(一)


  苏娆他们回来云郡,也便开始过上平和安稳的日子,回家的第三日,见着了晋超一家,在晋超的伤好之后,便被苏大安排的人送来云郡,也把晋超的妻儿带来,保护起来。

  毕竟晋超为了小山选择背叛秦王,当时澹梁局面又难料,如若秦王的密谋得逞,小山必定会被秦王带走,而晋超和妻儿的下场也可预料。

  所以苏老将军便给苏大去信着一封,把晋超一家接到了云郡来生活,小山和阿弟送去云郡的书塾读书。

  再次得见皇弟,苏娆依旧没和小山相认,王叔已逝,小山只是晋超的儿子,只是她救过的一个弟弟而已。

  既在云郡生活了,那以后就好好的跟着夫子学知识,长大后孝顺父母,疼爱阿弟,做一个正直的大丈夫。

  “我会记着姐姐的话,一定做一个正直的大丈夫,孝顺阿爹阿娘,疼爱阿弟。”

  听着在来时之前阿爹就吩咐的话,小山走到院子里面,朝着娆湘阁的方向叩拜了三个响头,叩谢姐姐对阿爹救命之恩,对他们一家的恩德。

  晋超也走到小山的身边,也朝着娆湘阁的这个方向,也深深叩拜下去。

  王爷,属下一定会好好的守护好小主子,守护他一世周全,您安息。

  见了晋超和小山,没过多久时日,诸暹那边的消息才传了来,诸暹国中内动也平息了,只是诸暹毅亲王之威名再上一个层级,听着震动。

  诸暹国中内乱,苏娆和云霁虽未有去相助,但他们一直都有关注着。

  今晨早间,云风才收到了诸暹那边的消息。

  诸暹皇子与郡王勾结构陷暹毅迟韶弑兄篡位,暹毅迟韶赶去诸暹的途中,几次三番遭到他们所派杀手截杀。

  诸暹边境各个州县动.荡,更有山匪乘机作乱,闯入州县里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各州县百姓皆苦不堪言。

  得此等接二连三消息,暹毅迟韶当即命鹰冀军分几批赶赴各州县平乱。

  即便暹毅迟韶心中清楚这就是那些皇子郡王为杀他,给他设的陷阱。

  可明知这是陷阱,他还是得跳下去。

  国以民为本。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各州县彻底乱起。

  如此一来,暹毅迟韶身边护卫一再减少,最后就只留下了漠鹰和为数不多的鹰影暗卫随他赶赴京畿而来。

  就在途径一地峡谷之地,再次遭到截杀,无数巨石乱箭从山坡之上落下,堵了路,前无路,后更无退路,暹毅迟韶和漠鹰等人避无可避,终是被埋葬了此处,无一人生还。

  砸下的巨石将所有人皆砸的面目全非,只从衣着辨认,暹毅迟韶死了。

  被发配苦寒之地的几个郡王收到暹毅迟韶终被杀消息,当即带兵从各路直逼了京畿,本与诸暹京畿那些皇子们联合,在此之际也皆两两反目。

  为了皇位,叔侄相互残杀。

  严冽将军的家人也被抓,为家人安危,严冽将军妥协投降,大开了京畿之门,一时之间,京畿血流成河。

  四方人马从东南西北四处城门直入皇城,兵临诸暹皇宫,最后谁能冲入了宫中,杀到最终,踏上诸暹大殿正德殿,坐上殿上那把令他们趋之若骛的龙椅,谁就是最终胜利者。

  四方人马皆已杀红眼,一拥而入直夺了第一道宫门,宫门城墙之地守卫不过千余禁军,如何能阻挡已厮杀一起的四方人马,千军万马之下,都没能动上刀枪几下,就已丧命。

  他们一路横扫,黑压压的成片成片,将宽阔的多个车辇并行都绝不会拥挤的甬道全部塞满,冲过第一道宫门,杀过第二道宫门,踏过第三道宫门,在每一条甬道之内留下刺目殷红,一具具的尸体一个接一个倒下。

  后面继续涌进来的兵卒,踩踏着不知他们哪一方的尸体,一股脑的就只想着往里冲,相助王爷和皇子拿下来皇位,他们也就可以一飞冲天。

  早已鲜血淋淋的武器,也只是机械的砍杀着,砍杀着那些和自己身上所着衣物不一或者手臂之上所绑系带颜色不同的其他兵卒,殷红溅了眼中,发红眼眸,更加刺.激着他们心中已沸腾的嗜血,刀砍了皮肉骨头之上都觉不痛不痒,愈发拼命厮杀。

  整整一个午后杀戮,四方人马的为首者皆已冲到了正德殿前方空旷的殿前广场,只要踏上殿台,就离他们逐鹿的位置再进一步,更进一步。

  只是在这一时,一个个杀红眼的他们却警惕停下了,没有再冲着冒头。

  能冲到这正德殿前的都是有些手段能耐的,没点手段能耐的早已成为这次叛乱的牺牲品,他们的踏脚石。

  到了这最为紧迫之时刻,哪方先动着,就必会成为其他三方围攻的靶子。

  这一点,这四方人马之首皆心明,所以他们皆警惕未动了,就瞅着谁会先耐不住了那性子,再掀起杀伐。

  这一时,没了刀枪之间的电光火石碰撞,没了刀剑刺入皮肉骨髓的血溅三尺,没了冲劲,空气都觉静谧,可又让殿前广场上陡起急戾之感。

  嗖…

  然,就在广场刚静谧不过一息时,这一声流箭之声,从一处未曾观之的角落之地射出来,不知是哪个兵卒抖了手,还是哪方人马所埋下的神箭手,一箭穿心,一方领头的郡王从那高头大马之地砰然的砸落。

  雄壮之身,砸至地砖上,带起一层细密的几乎瞧不见的灰沫铺散空中。

  这一方郡王如此死亡,随从他的一方阵营也就混乱了,谁杀了他们王爷。

  手中的刀枪,也就要再次的沾染血色。

  混乱一时再要起。

  嗖…

  紧接着又如此一箭破空,其目的精准明确,依旧是一方之首,射杀了另一方的领头皇子,再乱了这方阵营。

  局面,霎时再陷入混乱。

  还活着的另外两方之首,皆瞧见了这一次射来之箭,一个瞧着是在对面这方之中,另一个也瞧着是他这边的将领出手,可他的手下绝无有此等神箭手,这个人,不是他的兵。

  心中这般刚思及,对面那方之首却已不给他思忖时刻,一声大喝声:

  “原是你在捣鬼,皇位是本皇子的,去死吧!”

  手中滴血的弯刀,直逼而去。

  广场之上,彻底血拼,再相互残杀。

  一具具的尸首摞起来,堆积成了一个个的小山丘,尸体堆积的山丘,山丘之上,朱砂般红的鲜血流成小河,只瞧着下去一眼,头皮发麻,满心惊悚,胃里更觉要翻腾起来。

  可那个射出两箭之人,他从角落之处走离,踏着围墙台阶,走至高楼之上,就冷冷的俯视,寒眸之内毫无波澜,即便只穿着最为普通的兵卒衣物,也难遮掩他一身的清冷漠寒之色,他之行事,从来雷霆手段。

  一旁同样着兵卒衣物的漠鹰也冷冷注目。

  注目着底下的相互残杀,到最后留下自以为是的胜利者后,他们方出面收拾残局,整肃叛军,杀无赦。

  严冽将军亦如漠鹰。

  如此一般局面,当年的那场皇位之争他已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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