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要命的生意
“欢迎我们今天的新朋友，陆奇先生，他现在担任我们的魔法顾问。由于事关重大，此次会议我特许陆奇先生参加。”红水晶的声音浑厚有力，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性，他向陆奇伸手：“我是鱼鹰。公牛会只讲交易，不讲尊卑。感谢你为公牛会带来的价值，我们尊重你的实力。”
陆奇欠了欠身，对鱼鹰表示感谢。
鱼鹰给陆奇介绍在座的其他人，“白鹭”雅典娜之外，还有“白头鹰”“山雀”“座山雕”总计五个，用时髦点的话说，他们都是公牛会的“大股东”
鱼鹰目视其他六人，先开口道：“情况相信大家都了解了，陆奇先生是新加入我们的。所以我再重复一遍：多年以来，小西亚人一直是我们的重要客户。我们从高帝国和弗兰帝国低价收购兵器和粮食，以适当价格卖到阴影长城。这是公牛会赚大钱的最主要方式。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所有的生意都合理合法，价格童叟无欺，不欺骗任何人。”
“但是最近，君王城方面对小西亚人忌惮非常。加上使者团突然在阴影山脉被杀，公牛会的责任很大。我们必须搞清楚目前的局势，不被卷入政治的暴风雨中。”
“兵器……粮食……卖军火！”陆奇惊呆了，他早料到公牛会不是善茬，但没想到做的生意这么粗暴。
此时，雅典娜看了他一眼，陆奇顿时明白了：公牛会售卖的东西都不是来源于合法环境，毕竟没有哪个帝国肯让军火贩卖合法化。
不管是弗兰帝国，还是高帝国，对相关人员管控不到位。有数不清的小兵和军官拿着大量的武器装备、军粮往外卖，完全是投机倒把，薅国家羊毛的勾当，法律上抓住了就是杀头，但做这种事情的人太多。已经结成了稳固的利益团体，杀一两个小鱼小虾根本撼动不了大树。
利益丰厚的利益链条就这样组成了：公牛会从那些蛀虫手里每次少量，多频次收购武器和军需物资，用适当的价格从黄鹰军团手里交换矿石，再把矿石以更高的价格售卖给缺少矿产的弗兰帝国。从这里面赚的钱完全是暴利中的暴利。
也许公牛会已经和军队的很多将领，甚至高级将领结成了稳定的买卖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非发生了特别大的变故，否则这种要命的赚钱生意还会一直做下去。
但公牛会的多数人，包括这些貌不惊人但身家百万的大股东，他们被利益蒙混了双眼，只顾着赚钱，却忽略了危险。
那就是一旦帝国真正的高层发现这种买卖，必然会选择杀鸡儆猴。看似牢不可破的生意和关系，只需要皇帝一个点头，那些高级将领并不在意舍弃几个手下，再把公牛会推出来顶锅。
公牛会当然也可以凭金钱和关系保全首脑，但一定要摆脱最致命的因素：谋反。
“山雀”，一个三十来岁容颜不再但气度华贵的女性嘟囔道：“我早就说过，这种生意做不得做不得，你们非在乎那每年几万金币的进项，现在连脑袋都要丢了。人家说使节团的人是我们的人和小西亚人联手……”
“莉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白头鹰，一个威严十足的老头子怒道：“难道你没从里面拿钱吗？你的丈夫在弗兰城担任什么职位我们都知道，没有他，这件事我们办不成！每年给你加五千金币足够你们发大财了。真要是走了水，你家也跑不掉！”
座山雕在旁边苦劝：“都吵什么，危急时刻应该同舟共济，先解决眼下的难题，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办法嘛……”鱼鹰沉吟道：“我可以花一些钱，找人作证那两个跑掉的护卫是教廷国安插来的奸细。再找人给做的生意顶锅。这么做固然有成功的概率，但是难点有两个：第一，怎么摆脱情报部和监察院的调查，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第二，找谁出去顶锅？这个人职位低了不行，职位高了也不行。职位低了人家不信。”
鱼鹰说完，左右环顾：“大家有什么意见，说说吧。”
那个头部长了两个大包，如同犄角的座山雕道：“我在检察院有人，可以送钱。但价格恐怕不低，您的老丈人在君王城有人是吧，让他设法周转，让这件事归监察院负责，千万不能落在情报部的手里。”
“监察部就够可怕了，情报部他们都是以杀戮为乐的屠夫！”
山鹰想了想：“我试试，或许可以。要钱最好办，要十万、二十万、五十万都可以，咱们拿得起。”
“这笔钱是咱们几个平摊吗？”
“那还用问。”鱼鹰没说完，山雀就不满地开口了：“这是关系到公牛会生死存亡的大事，应该动用公用款项。咱们的账户头上不是还有七八万吗？”
不过山雀抠门不要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山鹰和白头鹰两个瞪了回去。
年纪最大的白头鹰问：“鱼鹰刚才说的两件事，第一件主要靠关系，很复杂。第二件怎么办？咱们谁能做到抗下这个罪名？”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贩卖军需物资是重罪，死刑绝没二话，抄家和连坐都是附带效果。要是能最后混个砍头枭首算是祖先烧了高香。
“都别藏着，咱们几个人非得有人站出来不可。”老大鱼鹰说：“副会长在本来在君王城出差，打算下个月回来，这次我看他是回不来了。斡旋关系要靠他，我和座山雕都是公牛会现在的管事。我倒了，整个组织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白头鹰举起手，众人充满敬佩的望向他，谁知道这小子补了一句：“我负责的是高帝国的贸易，这事儿和我们没太大关系。”
“和你没关系？难道你钱少拿了？”山雀愤怒的拍着桌子。
“不关我的事，再说你们也缺不了我。”白头鹰无奈的说：“高帝国的几条贸易线路都归我管，要是我不在，你们每年损失的就不止那几万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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