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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归来


  此时。是考验父子亲情的时候。是父亲对儿子沒有原因的信任。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如此简单。

  冷亦修突然有一些紧张。他微微摒住了呼吸。目光中有点点的期盼。微微昂首。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

  皇帝亦看着他。面色沉冷。神情如阴云般诡异的变幻不定。良久。他轻轻启唇。声音淡淡的说道:“派人去挖。”

  四个字。轻而凉。却中一场猛烈的风呼啸着从朝堂上刮过。毫不留情的吹进每个人的心里。那些人心。或惊。或喜。或凉……或痛。

  冷亦修垂下了眼睑。他无声的笑了笑。笑容很浅。如一线波纹。飞快的不见。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光。如在风中飘荡的烛火。摇摇晃晃。最终无声的隐去。消失不见。

  还真是……可笑。朝堂之上。只有君臣。何來父子。

  冷亦修心中嘲笑着自己。周身的气息。也越发的冷了冷。如冰雕的人。连地上的影子。也变得苍凉而孤寂。

  “是。”有人领了命飞奔而去。脚步声远去。堂上的骚动也慢慢的沉寂了下來。五皇子时不时的看向冷亦修。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神采。而冷亦维却垂着头。手指轻轻的握在一起。唇边一缕若有似无的微笑。

  四皇子抿着嘴唇。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凉。胸膛似被用利刀划开。尖锐的痛裂开长可见骨的伤口。冰凉的风呼呼的扑进身体里。夹杂着腊月的雪花。

  而那把利刀。便是刚才皇帝的那四个轻飘飘的字。

  冷亦修是皇帝的儿子。他自己何尝不是。他实在不明白老五和老八有什么可高兴的。父亲凉薄至此。他首先是皇帝。而后才是父亲。

  在皇权面前。在阴谋与算计之间。最后仅剩的那份亲情还有多重。

  时间过得很慢。第一时间更新 慢得让人心犹如在火上烤。苏尚书的手心里微微出了汗。今天算是彻底和宁王撕破脸了。本來想着把女儿嫁过去。也算是攀上了宁王这棵大树。可谁曾想……事情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他的眼里何曾有过自己这个尚书岳父。他狠。自己就要比他更狠。正巧齐王有意拉拢。此次联手。一定要痛击冷亦修。

  时间又过得很快。冷亦修还想着趁着这个功夫。堂上的人都闭上了嘴。好好的想想容溪。算一下她归來的时间。应该怎么样迎接她。是带她出去吃呢还是叫了菜摆在家里。亦或是让小厨房好好的做几样。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來考虑的。可是。刚刚考虑到做什么菜色。外面响起了长长的唱报声。

  “启奏陛下。臣等在城郊小树林挖到了东西。是否呈上殿來。”

  此话一出。众人又都是一惊。这……是真挖到东西了。这么说來。苏尚书说的是真的了。

  宁王一派的人都有些紧张。他们倒不是相信宁王会真的做这种事。而是惊于对方的局做得实在是太巧妙。真逼真了。如果真的挖到了东西。要再想辩驳。可就不好说了。

  “准。”皇帝袖子一挥。袖子上的金光闪过。殿内之人都纷纷扭头向外看去。

  几个侍卫似乎用软架抬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并不重。转眼间就到了殿门口。软架上是黑乎乎的东西。远远的有烧焦和潮湿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隐约的传过來。让不少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侍卫继续往里走。王公大臣的目光都盯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先是疑惑。再接着露出震惊之色。

  皇帝沉着脸。看着那团黑漆漆的东西。面露疑惑道:“这是什么。”

  “回陛下。”那侍卫回答道:“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大木箱子。第一时间更新 里面的两团东西像是烧得辨别不出來的尸体。看这大小。应该是孩童的。”

  此言一出。顿时殿内的议论声又像是炸了锅。

  “啊。真是残忍。”

  “沒有想到。居然还有如此令人发止之事。”

  “唉。枉我还以为宁王忠烈。原來……”

  苏尚书心中得意。见时机差不多了。上前一步。抹了一把老泪说道:“皇上。老臣刚知知此事也是震惊不已。本來……唉。可终究是难于熬过良心的问责。又恐辜负皇上的信任。这才……”

  他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无非就是想说刚开始也是不想说的。所以犹豫了两天。可是后來良心难安。又身为官员。职责所在。这才大义灭亲。举报了宁王。

  皇帝怒目转头盯着冷亦修。“你还有何话说。”

  “儿臣……”宁王出列。刚想要说什么。与此同时。殿外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皇上。草民有话说。”

  宁王冷亦修听到那句话。霍然回首。他的心跳突然跳得飞快。比刚才那些人指证他时还要激动。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越过那些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梁柱。落在走进殿來的那一个人身上。第一时间更新

  那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衣袍。边缘的银丝翻卷。如携了一身清冷的月光。他的眉目清秀。那一头的乌发束在白玉冠里。乌发黑眸。带着冷锐的肃杀之气。肌肤却如雪般晶莹透亮。而那一双带着淡笑的唇。却鲜艳娇美。如一抹在雪后娇艳盛开的梅花。艳了一殿的春光。

  容溪。

  他的容溪回來了。

  虽然她依旧是男装。也易了容。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不。应该说是那一句话就认出了她。尽管她刻意压低了嗓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她踏步而來。吸引了这殿上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何人。”皇帝看着下面佼佼少年。眼神有微微的欣赏。但这少年身份不明。而且自称“草民”。这种身份也是能够上殿來的。

  “陛下。草民宁希。”容溪施了礼。“是跟随这些侍卫大哥为宁王殿下的案子提供证据來的。”

  “噢。”皇帝一听宁希这个名字。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又听说他到來与宁王的案子有关。也便点了点头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宁王有罪。”

  容溪浅浅一笑。一双眸子清亮。“陛下。草民是來证明……宁王殿下无罪的。”

  她此话一出。皇帝的皱眉一锁。冷亦修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心底突然涌起一片温暖的湿意。如寒冬腊月里突然沐浴了春风。那一刻。他听到坚冰化成水的溶溶之声。

  苏尚书斜着眼睛看了看她。目光又扫过地上的那堆烧焦了的东西。一脸的讥诮。而冷亦维却扭头认真的看了看容溪。他隐约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熟愁。却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心里也突然有些了一种说不出來的不安的感觉。有点烦躁。

  容溪说完便大步向前。路过冷亦修的身边时并沒有看向他。只是微微抽了抽鼻子。他身上清冽的香气淡淡的飘了过來。和之前的沒有什么区别。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冷亦修却在这擦肩而过的时刻。看到了她眼角眉梢的疲惫之色。还有她身上衣角之处的灰尘。他的心猛然一疼。她是连夜赶路的吧。否则的话此时根本不可能回到这里。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发生这种事情的。又是如何上殿來的。

  他很想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双脚却仿佛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半分。

  他看着容溪走到那堆黑乎乎的东西面前。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从身上抽出一个小小的布囊。打开來里面是一排排的银针。她抽出一根。在那堆东西上拨了拨。

  “陛下。”容溪回头看着皇帝。“这并不是孩童的尸体。”

  “嗯。”皇帝紧皱的眉头打开。眼神一锐。

  苏尚书心中一惊。差点跳起來叫道:“你胡说。哪里來的野小子。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來人呐……”

  “这位老头。”容溪打断他的话。笑吟吟的问道:“这殿上是你说了算。”

  苏尚书的脸色一白。瞬间反应过來。向着皇帝叩头说道:“陛下。老臣……老臣……”

  “罢了。”皇帝不耐烦的一摆手。满脸不悦的瞪了苏尚书一眼。又转头看着容溪说道:“你且说來。”

  “诸位大人。”容溪环视着四周。声音朗朗如珠落玉盘。清晰的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在下不才。略懂验尸之术。这里是人的尸体不假。但绝对不是孩童的。而且。也不是两具。而是一具。被人从中间斩断了而已。”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天下的仵作并非只有在下一个。相信宫中有高人。陛下如果不信。大可以叫來人再验一次。”

  她说完。皇帝的脸色变幻。还沒有表态。她又疑惑的说道:“咦。”

  声音很轻。但却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这位又发现了什么。众人都拉长着脖子往那黑漆漆的东西上看着。

  容溪用银针轻轻扎了一下某样东西。似乎沒有扎动。她又怀中抽出一块汗巾轻轻的捏起了那样东西。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着。

  其它的人都看不到。有些干着急。容溪看了半晌。突然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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