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张 各自的手段
“麦卡利斯特夫人，不论是你的丈夫，还是你的员工方先生都没有遭到拘捕，他们目前正在配合我们对市内的恐怖主义威胁进行调查，没有任何人的人身自由受到控制。”
“当然，当然，麦卡利斯特夫人你马上可以和他们通电话。”
“就是现在，现在就是马上，但是他们正在进行笔录，所以不能下一秒钟就给你打电话啊，请稍微耐心一点。”
“没有必要让我的领导接电话，你的丈夫很快就会和你联系。好了，有最新的情报需要我去处理，等会我再打给你，就先这样，再见。”
整整十五分钟的较量，马克－威利始终坚定地秉持“很快就是马上，马上就是很快”，“很快很快很快”但不是现在的战术，让麦卡利斯特夫人最终无功而返，没有能够和麦卡利斯特和方恪恢复联络。
“呼，这位女士真是不好对付。”马克－威利虽然很不情愿主导这个案子，但是布拉德－钱斯坚决推脱后，他还是努力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尽量不脱离实际，同时保护联邦调查局的利益。
“喝口茶，威利探员。”年轻的女特工及时为马克－威利送上了好茶，一开始是她接的电话，她的职责也是尽量拖住对方，可是在麦卡利斯特夫人的面前，不到三个回合她就丢盔弃甲，不得不把自己的领导叫来接电话。
“嗯。”接过温度够烫，但是又正好可以入口的好茶喝上一口，马克－威利心中对部下能力不足的不满稍微消去了一点，“以后做事不要毛躁，不能一上来就吓唬人家，像这些律师都是吓唬不了的。”
“是，是，她一开始说自己是麦卡利斯特夫人，我就以为她是家属，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这么有身份的大律师。”年轻人点头受教，她在联邦调查局中耳濡目染许久，已经养成了接到家属电话后什么事情也不说，老娘是联邦机构，接你电话就是给你面子的态度，今天就吃了个大苦头。“大多数情况下，我只要一说你家人在配合联邦调查局调查恐怖分子，他们的家人立刻就是哭天抢地地说自己家人绝对和恐怖分子没关系，请我们一定明察，根本不敢问什么有没有法官或者检察官签署的逮捕令之类的东西，再说就算没有这些东西，其实我们联邦调查局也有扣押权的。”
“我们当然有权长期扣押我们认为有必要的嫌疑人，但是麦卡利斯特和阿兰－方他们从任何角度都没有恐怖分子的嫌疑，我们只是在搜集情报，你怎么能使用控制这个说法呢？”年轻人毕竟经验不足，她不知道政治斗争和打击暴恐之间的区别，“这其中的线绝不可以随便跨过。”
虽然联邦调查局权力很大，但是要有足够的利益才值得冒险，马克－威利可不打算为了牵涉进政治斗争就把自己的前途甚至人生给搭上，做到现在这一步在他看来已经足以让自己的领导和领导勾结的那个选举人满意了。
“那个女人真是太危险了，她会不会投诉我？”这个小姑娘真正担心的，她虽然没有使用扣押这个词，但是所有人都在联邦调查局控制下这个说法已经足够让麦卡利斯特夫人给她来一个结结实实的投诉，除了被严厉的训斥然后亲自去道歉之外不会有第二种结果，她的履历上也会留下一个污点。
“希望不会吧。”马克－威利看着不安的部下，摇了摇头。“你被臭骂一顿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她也许会想要拿你吓唬吓唬其他经办探员。”
“啊………..威利特别探员，如果她真的无理取闹，你可一定要帮我说说话。”小姑娘刚刚就已经见识过了麦卡利斯特夫人的厉害，一听老前辈的分析更加害怕了。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爱丽丝，我们依法办事不过界，吃个投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和见识不多的后辈不同，马克－威利才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再说我们毕竟是堂堂联邦调查局，她知道惹怒了我们，她和她的丈夫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时候，马克－威利的办公室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一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马克－威利立刻神情显得很严肃。
“你好。”
“是。”
“是，我马上来。”
这是领导的电话，马克－威利接完之后，就急匆匆地走楼梯上楼了。
…………….
“那位经办探员的名字叫马克－威利，请务必特别提及一下对他能力的怀疑。”麦卡利斯特夫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她之所以轻轻放过了年轻的菜鸟探员，不过是为了把火力集中到更有价值的老辈探员上。“多谢你了，主席阁下，这件事情就劳你费心了。”
“上次那个我说过的华人组织，他们很愿意为你投票，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安排好的。”麦卡利斯特夫人并没有和方恪事先约好，不过她知道这个筹码是肯定可以兑现的，林如庸在华人社区的控制的选票是交易中很有价值的硬通货。
放下了电话之后，麦卡利斯特夫人疲倦地靠到了椅子上，背后传来的靠实感觉，稍微缓解了一点她紧绷的神经。
她此时正身处于一个非常巨大的房间里，长宽都超过二十米，面积接近五百平方米。
几十盏巨大的吊灯即使在白天也不熄灭，但是除了这些吊灯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任何家具，只有四壁上挂着几十幅各种人物的画像，人物统统都是中年男子的画像，只有少部分是老年人，他们穿着类似的服饰，长着类似的容貌。
这个巨大房间的房间里只有正中央有一个不算大的长桌，还有十几个让人非常舒适的椅子。
房间里目前并没有正在进行中的会议，不过依然有超过二十个仆人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站着，其中好几个仆人专门看着麦卡利斯特夫人。
不过他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很轻微。
放下了电话，麦卡利斯特夫人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眼下的情况让她感到非常烦恼。
“麦卡利斯特夫人，你是在为我们的事情烦恼，还是为了你丈夫的选举烦恼？”
突然，一只洁白细腻到了极点的手搭到了麦卡利斯特夫人的肩膀上。
“洛克菲勒女士，相比你们家族的事业，我丈夫的区区小事，哪里称得上烦恼？”麦卡利斯特夫人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让开了这个女人间常见的显示亲密的动作。
“哎呀，我说了好几次，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叫我凯瑟琳娜呢，艾玛。”凯瑟琳娜－洛克菲勒对于麦卡利斯特夫人的逃避发起了追击，她把头低下贴着麦卡利斯特夫人的耳朵。“我们面对的都是小问题，如果不是爸爸一定要温和处理，我几个小时就能把那几个工人代表统统解决。”
“女士………….”麦卡利斯特夫人想要起身，可是对方看似柔弱的手上力气却很不小，牢牢地按住了她。
“倒是你丈夫的选举有点意思，没想到区区市议员的位置居然会有人能连续发起那么有力的新闻攻势，你丈夫真的是情况不妙啊。”麦卡利斯特夫人的反感让这位女士更加兴奋了，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到了麦卡利斯特夫人的肩膀上。
“这真的不劳洛克菲勒女士你费心。”麦卡利斯特夫人全身用力，坚决地要摆脱对方的手。
“哎呀，我又不是叔叔，他们不允许为我们工作的人有自己的生活，我是不要紧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帮你丈夫？”凯瑟琳娜－洛克菲勒突然放松，不再控制麦卡利斯特夫人，只是她的话却让麦卡利斯特夫人没有一下子站起来的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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